想到了,我不能陪着父母了,本就是入了仙门,不能太过贪心。”
“这样也是好的,干脆斩断了,难过一阵就好了。”
朱决云说:“你长大了。”
这种感觉很难言,欣慰与怅然交织掺杂,曲丛顾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陪着小世子走过了大半的人生,他告诉小世子世间大道,却只想让他知道而已,并不希望他亲身体悟。
可是人活着哪能一点苦头都不吃,一点道理都不懂。
早晚要懂的,无论被多少人保护的有多好,俗世的利爪都不免侵扰浸透,谁也难逃。
曲丛顾忽然说:“好累啊。”
两人有话要说,所以一直慢慢地徒步走着,朱决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句:“累?”
“累,”曲丛顾说,“脚疼。”
朱决云:???
曲丛顾暗示不成,又说:“好热啊,走得我出了一身汗。”
朱决云忽然明白了,但摸不准他是想要什么:“那要怎么办,我们不走了,还是我背着你再走一段?”
曲丛顾‘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勉为其难道:“你背我一会吧。”
朱决云笑了,蹲下身来道:“上来。”
曲丛顾就趴在他背上,像骑马一样喊了声:“驾。”
朱决云托着他屁股站起来:“是不是沉了?”
“没有没有,”曲丛顾抱着他的脖子猛摇头,“今天的衣服重。”
朱决云拍了下他的屁股:“胡说。”
曲丛顾两只手抓着他的耳朵,胡乱地捏着玩:“我长个了,骨头重。”
朱决云好笑说:“行吧。”
跟他犟这个有什么用,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曲丛顾说:“你别想暗示我,我没胖。”
朱决云:“其实还是胖点好。”
曲丛顾恶狠狠地掐他脸上的肉:“我!没!胖!”
前方树荫下站了一个男人,抱臂倚着树干,带着浑然不羁的笑和一道疤。
曲丛顾一抬眼看见了,忽然停下了动作。
朱决云安抚道:“没事,不会打起来。”
钟戊不正经道:“哇塞,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俩这路子挺野啊。”
曲丛顾在人前还知道不好意思,拱了两下,朱决云就松手了,他跳到了地上。
钟戊又说:“我他娘的在这等了你两天了。”
他胸口上还挂着一道血痕,已经发黑了,但这人却连丝表情也无,似乎并不疼。
钟戊的本事其实并不算大,他在前世最后统帅武修,靠得是精明。
前世钟戊与朱决云可以算是对手,佛修、武修、魂修各自为阵,只为神迹,陈清临阵倒戈钟戊,朱决云败北,尽管其中纠葛甚多,但他算是败在钟戊的手下。
但说到底,钟戊也只是为利来,为利往,他不欠朱决云什么,只是为了赢罢了。
朱决云也不觉得他俩算是血仇,如果他和钟戊易地而处,也会如此。
钟戊说:“流火現如今已經死了,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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