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确实如此吧。净妄住持,今晚说不定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那股深藏复杂情绪的目光,默默地从青登的脸上移开。
“……看来,今晚……不,未来几天的江户,又要不平静了。”
净妄发出仿佛话里有话的声音。
青登若有所思地瞥了净妄一眼,然后抬高视线,眺望远处的天际,像是让思绪飞向不在这里的彼方。
“净妄住持,您要阻止我吗?”
青登的话音甫落,净妄便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不,老衲并无此意。”
这一次,青登的脸上总算是出现除“肃穆”以外的情绪——一抹讶色掠上其眉间。
“我还以为身为僧人……而且还是一个佛法高深的老僧人的您,一定会奋力阻止腥风血雨的到来呢。”
净妄微微一笑。
“首先,老衲仅是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僧人,何德何能对‘仁王’的一举一动指手画脚?”
“其次,倘若您只是单纯地欲图施暴,那么老衲纵使舍得一身剐,也要对您的暴行予以阻止。”
“然而……祂告诉我:你并不是要去徒增杀孽,而是要去打一场舍尔其谁的战斗。”
“既如此,我便没有任何阻止你的理由。”
净妄停了一停,接着一字一顿地补充道:
“有什么理由可以阻止一个男人去战斗。”
这句话语落下的刹那,一束月光停在青登与净妄之间,仿佛有一圈光环围绕着他们。
青登挑了下眉,接着如同咀嚼每字每句,缓缓问道:
“祂?‘祂’是谁?”
净妄伸出右手食指,轻点自己的眉心,表情耐人寻味:
“佛。”
青登愣了一愣,随后哑然失笑。
接下来,二人就像是提前约定好的一样,双双缄默下来,不再言语。
他们的目光再度一同落到橘隆之的卒塔婆上。
透着安宁氛围的静谧,笼罩四周。
约莫5分钟后,青登不紧不慢地转身向后。
“净妄住持,我差不多该走了。”
“这就要走了吗?想同汝父说的话,都已说完了吗?”
“嗯,是的。该说的话、应说的话,都已说尽。净妄住持,下次再见了——如果还有下次的话。”
青登扶着腰间的佩刀,大步离去。
他才刚走出两步,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倏地顿住脚步,侧回脑袋。
“净妄住持,能帮我个忙吗?”
净妄扬了扬下巴,示意“请说”。
“倘若今夜……或者几天之后,我的尸骨送来这儿了,麻烦您捎句话给所有的过路人——
“源氏橘家的橘隆之咲宗及橘青登盛晴,他们坚守住了自己的道,最终长眠于斯。但他们还剩下一点热血,它还能燃烧,它还在燃烧!”
留下这句话后,青登不带半点踌躇地转过身,踩着坚定的步伐,快步流星地笔直向外而去。
这时,无悲无喜的平静男声,再度从渐行渐远的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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