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李裕轻声,“在耳房不小心磕到了。”
温中微舒。
但黎妈都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不由看向温印。
温印低头喝粥。
李裕看了看温印,也低头没出声。
黎妈最熟悉他们两人,眼下两人不说话,也不看对方的模样,像是在赌气
早饭后,黎妈陪着温印散步消食,李裕去了书斋。
是真的小孩子怄气了,温中轻叹。
李裕还没同她怄过气呢
气性这么大,虽然她把他踹到床下去了,但她也没想到,他摔到床下去了,还把头磕了。
黎妈见她出神,轻声道,“夫人,殿下好歹磕到头了。”
言外之意,好歹去问问,总不让人一直生闷气。
旁人不知晓,但黎妈猜得到头是怎么磕的。
今日殿下的模样,屋中都看到了,但就这样还是没说一句夫人什么。
“是他”温印想解释,但发现不好说与黎妈听。
温印只得唏嘘,“是我不小心。”
黎妈轻声,“夫人,眼下在离院,殿下也就能同夫人说说话。眼下生着闷气,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夫人同他怄气,殿下除了去书斋还能去哪里”
温印“”
黎妈刚说完,清维上前,“夫人。”
是单独有话要同她说。
黎妈福了福身,先回了苑中。
除却娄长空的事,清维很少有事避着黎妈,温印以为是娄家生意上的事。
清维轻声道,“刚才奴婢去拿夫人和殿下的贴身衣物去洗”
贴身衣物都是清维在照料的。
“怎么了”温印问起。
清维附耳。
温印愣了愣,“晨间换下的衣裳”
清维轻嗯。
温印头疼,“知道了。”
清维退开,温印才轻叹一声。
李裕三月就满十七了,原本也不是小孩子,他早前是东宫,肯定也有晓事宫女伺候过,晨间的衣裳,那是昨晚或晨间做梦了
她是不能拿李裕当小孩子或小奶狗了。
温印行至暖亭附近,元宝和铜钱带了腊初和下下在一处玩。
温印半蹲下,轻轻摸了摸下下的头,伸手将腊初抱跟前看了看,腊初才是小奶狗。
温印莫名想到早前贵平来离院,差点处差错那次,李裕比谁都沉着冷静,也会护着她,告诉她没事了。
前两日在侯府时,李裕同她一道煮茶,他学得很快,还闹着什么茶都煮,两个人在一处有说有笑煮了一下午的茶。
还有在祖母跟前的时候,他学摸牌九,她告诉他,他很快就学会,还会举一反三,他会,但会放水讨祖母和她欢心。
还有和龙凤胎一处时,李裕比她还耐性,像个温和的大孩子
还有每日夜里,他们都睡在一处,早就习惯了。
还有他抱着她,不肯放她下来,她微恼的那次。
她同他不亲近吗
亲近。
黄昏前,李裕回了赏梅阁,他在赏梅阁看了将近一日的书,温印也没来寻过他,他只能自己回来,“温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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