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触手可及！
人鱼女子手伸向夜空，她第一次离星辰如此近！
以往都是在海上遥遥一望，海中的倒影和海与天的距离一样遥远。
“伤好了？”
东方镜端了一点吃的出来，“这里有些糕点，我不知道你们海妖平日吃什么，就用这个将就一下。”东方镜的目光一凝，有些意外地看着人鱼女子原本尾巴的地方。
人鱼女子的尾巴如今成了人族双腿的模样。
除了那对深蓝色的眸子和身体上散发的若隐若无的妖气。
否则很难辨认其就是海妖！
人鱼女子起身朝东方镜走来，“前辈，您真的太客气了，我受了您这么多恩，您还给我吃的。”
“你的腿？”
东方镜倒是知道妖物可以化成人形，可在北寒之地，那只有境界到达了合神境才能够做到。
“很怪吗？”
人鱼女子轻轻后退一步，下意识用裙子遮掩住白皙的双腿。
“当然不奇怪，只是，你才到道域境，怎么做到的？”
东方镜有些好奇。
“海妖的确要到了合神境，领悟了天地法则才能够化成人形，不过我们人鱼族不一样。”
人鱼女子抿了抿薄唇，“我们本就特殊，天生拥有人形的上半身，当然，在海妖之中也会被视作异类。”
“我们先祖曾为了追求人族的一位少年，创造出了一种可以让我们的鱼尾幻化成双腿的药物。”
“那你们先祖后来怎么样？”
东方镜追问道。
“身份暴露，最终被人族的高手给联合震杀。”
人鱼女子脸色一暗，“我们人鱼本就是两边都不讨好，无法被任何一方承认。”
“我从小就听家里人说，不要轻易靠近陆地。”
人鱼女子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前辈，还忘了请问您的名讳。”
“我叫东方镜。”
东方镜没有避讳，直言道。
“东方前辈，我乃人鱼族族长之女，瑟娅。”
瑟娅见礼道，“实不相瞒，我其实这次之所以上陆地，是因为族中发生了一些事情。”
“本以为上了陆地之后，早点服用药液，我就能够扮作人族。”
“可惜还没来得及，就被人发现，随后便是被东方前辈救下。”
东方镜见瑟娅没有细说族中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妖也一样。
瑟娅算是他见过的人性十足的妖，有礼貌，对人类抱有警惕但不是敌意。
“先吃东西吧。”
东方镜将盘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瑟娅轻轻拿起一块糕点，樱唇轻合，咬下一块。
细细咀嚼，瑟娅深蓝色眸子闪烁着惊讶的光芒。
“好吃！”
瑟娅几口吞下糕点后又拿起一块。
转眼盘子中的糕点就被风卷残云消灭。
直到盘子一空，瑟娅才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多谢东方前辈款待！”
东方镜淡淡一笑，“即便我救了你，你对人族的防备心好像并不是很强烈。”
瑟娅浅浅一笑，“因为我相信，人族当中肯定也有好人，就像先祖曾经爱上的那个人类一样！”
东方镜一时不知道该说瑟娅的想法是有些过于天真还是瑟娅的内心本身就更倾向于善。
“东方前辈就是好人！”
瑟娅随即补充道。
东方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自己经常被当成反派，想不到还被妖当作好人，当真是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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