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她口径变了,说那天晚上生病住院的不是她亲戚,是一个邻居。当天晚上她太过害怕,跟我们说了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还有这样的啊啊。”宫渡叹了一句,又问:“查她邻居了没?”
梅晶说:“查了,六月二十一号晚上,市医院心内科住过一个叫李经纬的中年男人。江原县水门镇人,也是个大夫,在江原那边还很有名。”
“大夫?”宫渡凝起了眉头。
“怎么,有问题吗?”梅晶问。
“哦,这倒没。”宫渡尴尬地笑了笑,又道,“接着讲。”
李经纬也证实,他跟吴嫂的确是邻居,以前有过一些交情。这次来看病,正好在医院门口撞见了,吴嫂就去看他。不过李经纬又说,吴嫂是下午七点过点离开医院的,具体七点多少,他记不清了。但吴嫂走时说过一句话,他记得清。”
“说什么了?”
“李经纬让吴嫂再坐会,吴嫂说不能再坐了,她得坐公交回学校,再晚,就没公交了。”
银河市的公交夏天是通到晚上七点半的,吴嫂要坐公交,这个时间是能对得上的。
对不上的是吴嫂回到学校的时间。
从医院坐七路公交到艺术学院,中间有八站路,顶多也就十五分钟,就算上下班高峰,路上交通拥堵,二十分钟也就足够。按这个时候,吴嫂八点钟就能学校。
可她说她是晚上十一点回到学校的,这三个小时,她去了哪?
“她在城里还有亲戚吗,或者有什么亲人?”宫渡问。
“这个我们都调查过了。吴嫂好像有个儿子,最早跟着她在医院干零活。后来她儿子也不知道上哪里了,估计是到外地去打工了吧。吴嫂在银河,再没有其他关系。”
“她男人呢?”宫渡又问。
“她没男人,老早以前就离婚了,自己把儿子拉扯大。儿子没读下书,也没找到正经工作,母子俩都是在底层讨生活。”
宫渡哦了一声,眼前浮出中年女人那水肿一样的脸,还有眼角四周的皱纹。那张脸告诉宫渡,吴嫂的生活的确很清苦。
“可她为什么要说谎呢?”宫渡不解。一个清洁工,应该是看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必要撒谎啊。
梅晶也说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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