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感到兴奋呢？
前世时仅仅只是组成了十人的固定小队，仅仅是有了一个连聚集点都称不上的落脚点，他就已经兴奋到不行了，为什么现在却找不到那种感觉了呢？
问题到底出在哪呢……
他皱着眉头，渐渐闭上眼睛，黑暗中只有河流的奔涌声响在耳旁，以及渐渐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郑永浩没有回头，生死磨砺中养成的习惯，让他即便是在思考时也不会放松警觉。
他已经听出来了，那是秦雪的脚步。
“在看什么？”
秦雪走过来，也学着郑永浩的样子向下看去，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郑永浩终于转身，睁眼，看着昏暗中秦雪的侧脸，不由得微微一怔。
因为都不是很喜欢说话的类型，他们两人的实际交流其实并不多。
但有一点一直都很特殊，只有在秦明和陶莹面前时，秦雪才会对郑永浩叫一声“郑哥”。
其他时间偶有说话，她只会用“你”来称呼，或者干脆像现在一样直接询问，避开称呼。
“什么都没有啊……怎么了？”秦雪注意到郑永浩看着她愣神，睁大眼睛问道。
“没什么。”郑永浩又转了回来。
实际上现在的秦雪对他而言是非常特别的，而且这种特别还是多方面的。
她是他当初决定伸出援手的直接原因，更深层的理由则是要招揽一位未来的大高手，以及获得培养这位高手而来的成就感。
可一段时间相处下来，除了相同的冰雪异能和名字，秦雪身上却几乎没有哪一点能和他记忆中的冰雪女神联系起来。
几乎可以说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而他们的关系本应该是上级和下属的那种，郑永浩刚开始想要的不过只是帮手，秦雪或是其他人，都是如此。
但同样是相处到现在，这种关系也不一样了，与其说是上下级，到不说是共患难的同伴或者……
“朋友么？”郑永浩皱着眉头轻声自语，却是不小心把在心里想的话给说了出来。
“是说我们么？”秦雪问道。
既然已经被听到，而且还被误会了，郑永浩干脆也不解释，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是朋友。”
秦雪笑道，黑暗中也能看到脸蛋泛红，就是不知道她在想着什么了。
郑永浩有心说他没有朋友，但看着眼前的秦雪，还是没有能说出来。
或许，真这样说他自己也不会信，哪怕现在想起来那背叛的枪声……他也仍然会感到胸口剧痛。
“你今天表现的很不错，如果能心态平和地控制那股力量，就更好了。”
郑永浩转移话题，秦雪有点不好意思。
她知道郑永浩说的是她唯一的一次出手，冰雪异能直接冻结了变异恶犬，那是她之前从来都没有表现出来的强大力量。
“我当时吓坏了，出手的时候什么都没想……如果再来一次，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做到。”秦雪小心翼翼的说道。
“能的。”郑永浩说道。
“嗯，好。”秦雪点头。
好？
郑永浩一愣，没想到秦雪会这么干脆的说出来。
“这么自信啊？”郑永浩笑道。
虽然心里依然乱乱的，但眼前的小女孩版冰雪女神却让他感到一阵难得的轻松。
“你说能的，我当然相信。”秦雪把身子贴在栏杆上，托着腮说道。
不等郑永浩再问理由，秦雪望着河水好像解释又好像自言自语的说：“因为你很厉害啊！”
“我很厉害……”
郑永浩原本要说出的话立即凝固在了嘴边，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的迷茫到底是为什么了。
甚至，他究竟想要什么，也就因为秦雪的一句话而骤然清晰！
（更新开始！！特别感谢【一起去旅行】【鱼跃凯旋门】【书友2579693】三位朋友的捧场，太感动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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