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找人倾诉过,又或许太久没有机会诉说这些烦闷,所以他仅仅只是一口气喝光了杯子里冰凉的啤酒,根本不等帮他倒酒的卫燃发问,便主动继续说道,“我们约定,在我出去工作的第三年冬天,她就带着我们的儿子和女儿偷渡来俄罗斯。”
“他们是怎么来.”
话说到一半,卫燃在对方瞬间警惕的目光中歉意的笑了笑,“抱歉,我似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很是认真的盯着卫燃看了能有半分钟,柳汉宰的眼神也终于再次缓和下来,狠狠的咬了一口面包,一边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继续说道,“在那年冬天之前,我努力学会了常用的俄语,又用之前工作攒下的一些钱,换来了和另一个准备逃跑的人一起去矿场越冬看守设备的工作。
那份工作整个冬天都看不到第三个人,我趁着那个机会,接到了我的妻子和孩子,然后带着他们从.带着他们逃到了叶堡。”
“叶堡距离这里可不算近”卫燃委婉的说道,生怕自己的好奇心再次引起对方的警惕。
“是啊”
柳汉宰叹了口气,“本来,按照我的计划,我只要和我的妻子各自找几份工作。大概只要一年,说不定就能攒够给思光动手术的钱,但是我们实在不该去那些腩棒人的餐厅工作。”
“他们报警了?”卫燃近乎笃定的问道。
“工资三个月一结”
柳汉宰苦笑着解释道,“他们在第三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的周末报警了,为了不被警察抓到,我带着我的妻子和孩子,跟着一个同样偷渡来的蒙古人以及一个乌可烂人一起,连夜爬上了一辆不知道开往哪里的货运列车。”
说到这里,柳汉宰再次端起搪瓷杠子灌了一气儿,“我们从车上再下来的时候,就已经在伯朝拉煤矿的货运站了。”
“你们又是怎么想到去挖猛犸象牙的?”卫燃好奇的问道。
“我们本来在煤矿食堂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虽然很辛苦,但是每周都能结算工资。最重要的是,根本没有人在乎我们是否有身份证件。”
柳汉宰懊悔的说道,“我们在那里工作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有个已经和我们成为了朋友的矿工说,更北边的因塔有很多华夏游客,他们很喜欢购买猛犸象牙制品。刚好,我们的那位蒙古同伴有不错的雕刻手艺。
所以我们在夏天刚刚开始,就一起搭乘货运列车赶来了因塔,跟着我们的矿工朋友挖掘猛犸象牙。”
“这个生意怎么样?”卫燃笑着问道。
“不怎么样”
柳汉宰摇摇头,“我们不但要躲着巡逻队和在空中飞来飞去的飞机,而且根本没办法携带挖掘设备进入因塔。
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不知道这些,刚刚住进旅馆就被旅馆的前台举报了,那让我们损失了凑钱买来的水泵和发电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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