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纸往怀里揣,颤颤巍巍地朝着顺风的方向缓步离开。
没过多久,两人紧盯的那扇半掩的房门突然大敞开,里面的人兴致冲冲地跑出来,刚好碰到今日面铺里的虎背熊腰。
中年人手上捏着一张纸,跟捡了命似的,摇着他袖子道:“客佳作坊!我记起来了!是客佳作坊!”
虎背熊腰的人面色一凝。
客佳?
你不是说叫容什么么?
——
子时一过,突然刮起了不小的风。
散落一地的纸,被吹地到处都是,甚至吹到了几条街外。一道黑影从恒春街里快速闪进了一条看不到月影的死巷子。
郁昕翊随意捡了张不知从哪刮来的黄纸,擦了擦手上沾染的唾液。他目光狠厉地将藏在指环下的银针和毒粉推进了指环上的暗孔。
一个晚上,废了他不少力气。
可惜的是,那个管事,恐怕他目前下不了手。他刚才在莲盘巷徘徊的一刻钟,就看到了至少四五个许相的暗卫。这时候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抬眼看向恒春街尽头。刚做好的安排,起码能撑一段时间,不至于让许相的人这么快查到灵隽的身份。
他蹙紧眉头,思索着该怎么悄无声息地弄死管事。随即脚底一跃,翻上房檐,向着王府的方向消失在夜幕中。
——
柳恩煦心事重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看着夜帐外青莲烛台上那丝微弱的烛火,心里想着交代鬼伯的事有没有办妥当。
直到她听见云霞殿的门开合,才微微抬起侧卧的脑袋,等着看是谁出现在视线里。
郁昕翊在东翼楼沐洗过才来。他顺手将披在肩头的厚披风往圈椅上随意一扔,脚步未缓地急急走进了内堂。
柳恩煦这才坐起身,拨开夜帐,想起身去迎。
郁昕翊本还怕吵到她,看到她要起身,匆匆走过去按住她,轻声问:“怎么还没睡?”
柳恩煦见他落座,半个身子已经钻进夜帐,才拽着他的袖角,撒娇地说:“睡不着…”
郁昕翊将夜帐放好,在她身边侧躺下来,手臂撑着脑袋,故意吓唬她:“这时候阴气重,不怕小鬼缠上身子?”
柳恩煦往他面前挪了挪,双手合十枕在脸下:“所以才等殿下回来。”
郁昕翊抬手把她的长发掖到耳后,自己往前靠了靠,将手搂住她盈盈腰肢,气音道:“现在可以睡了吧。”
柳恩煦像得了什么恩赐似的,往他身前又钻了钻,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郁昕翊有些疲惫,哄孩子似的拍了拍怀里不停翻动的柳恩煦,轻声问:“还睡不着?”
柳恩煦正后背贴着他的胸膛,抬头用额头贴住他下巴,语气娇滴滴的:“阿翊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故事吧?”
郁昕翊本还闭着的眼睛困顿地微睁,想了半天才拖着长音懒洋洋地说:“我母亲说,小时候我是定了亲的。”
这个话题让柳恩煦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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