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是在东市的,花了大价钱吧?”身边的中年男子一边恭贺一边打听
叶祭酒摆摆手,颇为谦虚地回应:“诶,若非熟人低价转卖,老朽也未必寻得到这样的风水宅。”
中年男子摸了摸黑髯,笑道:“听说文国公在那附近有套私宅,倒是更方便拜访老师了。”
叶祭酒点点头:“吴大人说笑了,这宅子正是文公的幼子所出。”
中年男子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反问:“文公这是,缺了银子?老爷子隐退之后,不是一直从商吗?”
叶祭酒摇摇头:“据说他身体不太好,前些日子还因孙女的婚事冲了喜。老朽也是看那孩子卖的急,就当是出手帮一把。至于其他事,的确不好过问。”
…
中年男子轻叹一声,又和姓叶的说了几句什么。
后面的话柳恩煦一句也没听进去。
叔伯卖了祖父在东市的房产?
柳恩煦记得那套三进的院子,是曾经祖父赠与父亲的。
可惜父亲走后,那个院子就一直没人居住过。
以自己对祖父的了解,他不可能将赠与父亲的产业再转手赠给叔伯。
那应该是留给母亲和弟弟的家产。
回想起归家的这一年,叔伯曾多次跟祖父提出分家的事。
可祖父照顾失去丈夫的母亲和生病的弟弟,特意将叔伯一家从国公府赶了出去,让他们到外面的宅子单过。
分家的事也完全压下来,没人再提。
所以这一次,是叔伯自作主张的。
明知道祖父身子不好,叔伯这么做,岂不是…
柳恩煦越想越着急,恨不得马上回家看看家中的情况。
于是小跑了几步,追上了走在前面的窦褚。
她侧着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那张无动于衷的脸,咬着牙问了句:“殿下,能准我提前归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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