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一十一章 血火厮杀_我真是大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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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铅弹前,生命都是一样,没有高低贵贱。这让努尔哈赤感到痛惜的同时,也只能以“将军难免阵前亡”来自我安慰。

  战斗在继续进行着,明军虽做了撤退的准备,但在城头火炮的支援下,以掷弹车、轻型火炮、轻重火枪为武器的反击,依然猛烈。

  没有面对面的搏杀,只是弓箭与火器的较量,汉兵的鸟铳也稀疏下来,显然是落了下风。

  因为楯车又被损毁了大半,少了掩护的包衣和弓箭手在火炮、火枪的打击下,损失惨重。

  好在壕沟已经不是阻碍,尽管钩梯搭起的桥并不稳固,也不象壕桥那样能形成宽大的正面。

  甲兵终于冲了上去,除了甲胄,他们还配备了盾牌,希望能借此减小敌人犀利火器的伤害。

  由钩梯搭架的便桥,由于太长而被身着重甲的建奴压得弯出了弧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咔嚓一声,一架钩梯不堪重负,猛然从中间断裂,三个甲兵掉进了布置了尖桩的壕沟,非人的惨叫从沟底响起。

  甲兵不敢再连续登梯,限制了人数的进攻,在明军不断射出的铅弹下,又陷入了停滞。

  不断有甲兵被重火枪击中,在血肉迸溅中倒地。而每一声火炮的轰鸣,随后更是带来一片死伤。

  明军阵地上的火枪如过年放的鞭炮,似乎没有停歇地攒射。白烟升腾,越来越浓,很快覆盖了阵地前方。射击时闪烁的火焰,也看得不那么清晰了。

  惨叫声不断在周围响起,甲兵穆护萨用力地咽着唾沫,喉咙里干得象着了火。牛录额真的怒吼指挥,只是让他机械地向前,脑子里却几乎是一片空白。

  瓦尔喀死了,那是白甲老兵,久经征战,还得到过汗王的赏赐。

  也是这个白甲老兵,在他胆怯的时候充满信心地鼓励,“汉狗的火器没什么厉害,冲上去就能杀他们个屁滚尿流,连头都不敢回。”

  然而,射箭百发百中,近身肉搏能打好几个的瓦尔喀,他心中的偶像和支柱,就在他的眼前被打烂了脑袋,铁盔好象一点用都没有。

  不仅是瓦尔喀,还有壮健如牛的哈尔汉,来时的路上老跟他说要抢绸缎回去,给他的婆娘做衣服。

  现在呢,哈尔汉再也不能唠叨个不停了。在列阵前行的时候,一颗凶猛的炮弹砸来,把哈尔汉打成了一堆烂肉……

  想到那一堆混着内脏、粪便的碎骨烂肉,穆护萨的腹部又猛烈地翻腾起来,喉结不由得上下滚动。

  对面的枪声稀疏下来,寒风卷走了硝烟,景物渐渐清晰,牛录额真的嚎叫也听得更加真切。

  前面的战友踩着钩梯越过了壕沟,身着重甲的身形显得有些笨拙。轮到自己了,穆护萨又咽了口唾沫,发出的“咕噜”声是如此之大。

  踩着叠压在一起的两架钩梯,穆护萨小心地把盾牌护在身前,一步一步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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