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质问。
小舟愣了几秒：“我…我这怎么可能会记得？宴会宾客这么多，我…哪里记得住，沈小姐这岂不是在刁难人。”
沈嘉柠莞尔一笑，再度道：“钟老所办的宴会主场在一楼，二楼虽然偶有宾客，却大多是为了躲清净或者去客房休息的，所以若你托盘上的酒，被宾客取走亦或者由宾客放在托盘上，你应当印象深刻。”
换句话说，二楼人很少，你跑到二楼就很蹊跷，即便真的有宾客你也应该印象深刻。
这话一出，小舟的额上便渗出了一层冷汗。
沈嘉柠说的没错，他托盘上的酒都是在一楼时被宾客取走的，而后他刻意跟到二楼盯着沈嘉柠，根本不曾碰到过客人。
见他不做声，沈嘉柠则是看向经理，再度道：“若我记得没错，贵酒店应当为服务生划分了工作内容和地点，不知道这位服务生的工作范围和内容是什么？”
闻言，经理恍然大悟，连忙道：“我这就查一下。”
很快，他让人找来了排班表，认真核对，随即道：“按照排班表，小舟的服务范围应当是一楼的东区，主要是为宾客提供酒水以及收走酒杯。”
整个宴厅一楼基本被划分为四个区域，东西南北，每个区域配备三名提供酒水的服务生，其他工作内容的另有安排。
经理反应过来，皱着眉头看向小舟：“小舟，你去二楼做什么？二楼大多是宾客休息的地方，根本不是你的工作范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
一句话，小舟的脸色越来越白，额上的汗珠也越来越多，显然有些慌乱。
“我…我就是想上去偷个懒……”小舟支支吾吾的开口。
闻言，沈嘉柠挑了下眉头，不由得暗道一声：聪明。
相比于害人未遂、自食恶果，这个借口可显得合理多了。
没错，二楼人少，他跑到二楼想去偷懒，偷懒片刻却不小心撞到她，而后她心生不满，两人发生口角，将他推到楼下。
这个解释看起来，倒是合理又流畅。
沈嘉柠本想让经理再调一下楼上的监控，毕竟既然楼梯口没有小舟的踪迹，总该看看他还干了什么。
可小舟这个解释一出，监控里找不到小舟的影子倒显得合情合理了。
“好，这样说来你之前说打算下楼置换酒杯的说辞便是在说谎，一个开口便是谎言的人，你如何证明自己其他说辞可信？”沈嘉柠直视着他，不客气的反问。
小舟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他本以为他否定了这条证据，沈嘉柠便要想办法去拿其他证据，可没想到她反将一军，让自己自证。
“是啊，我看沈小姐说的没错，一个偷奸耍滑、满嘴谎言的人，如何让人相信？”有人开口应和。
宋志胜也再度道：“你这般污蔑我女儿，必须说出个所以然，否则我宋家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一时间，众人的矛头纷纷指向他，小舟头上的汗越来越多。
人群里的冯婧怡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沈嘉柠实在是太奸诈了，这个服务生虽然有几分小聪明，却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我…我……我与你素不相识，我为何要污蔑于你？”小舟看向沈嘉柠，再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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