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
“你那个弟弟被抓进去关了大半个月,他们到处借钱,可是保释金太高,怎么也凑不齐。”
王婶本想说赵艳红那张破嘴得罪了不少人,关键时刻大家都不愿意借钱给她,但当着程徽月的面还是说得委婉了点。
“不过,我觉得奇怪的就是,那之后没多久,他俩出了一趟门,结果回来就把钱弄到了,赵艳红还说是找了亲戚借的...”她忽然想起什么,意味深长地问道:“可我就是不太相信,你们家真的有这个亲戚吗?”
什么亲戚平时过节串门都没有,还敢借这么多钱给他们?
她觉着就是程胜利和赵艳红在外地找了个什么快速挣钱的路子,不想让周围人眼红才撒谎而已。
王婶不由得鄙夷了一下,用指甲盖想想就知道这钱来的不太正当。
而程徽月听完,眉心一跳,立刻发觉这件事有蹊跷。
她在程家十五年,从来没跟赵艳红夫妇去过什么亲戚家。
如果有这么有钱又大方的亲戚,赵艳红早就扒着他们不放了,怎么可能忍得住不去打秋风?
她有预感,两人出门的一趟极有可能掩藏着一个秘密。
或许和她有关。
“王婶,谢谢你。”程徽月迅速将这个疑点记下,又跟王婶东扯西扯了一会儿,确定没什么遗漏的信息之后,才回到宾馆。
程胜利和赵艳红出门一趟就怀揣重金回来保释程鸿飞,这件事,得查。
但是仅靠程徽月一人,她最多问出两人去的是什么地方,其余的,无法继续。
好在程修杰离开前,给她留了一个联系地址,是他一个朋友的电话。
他说如果有事可以随时打过去。
程徽月思量了一下,决定在打听一下程胜利和赵艳红夫妇的近况之后,再一并把消息传过去。
由于程修杰不分昼夜地奔波十数个城市查找当年的线索,他离开以后都还没有给程徽月通过气儿,也不知道他查到哪儿了。
没有过多犹豫,关在宾馆的程徽月从空间里拿出一盒自热米饭,简单吃完午饭后,便朝着程胜利工作的矿场而去。
她用空间的化妆品再次给自己乔装了一下,穿上做旧的补丁棉衣,带上头套假发,转眼就成了一个灰扑扑的半大小子。
把声音压粗一点,大家都只会以为这人在变声期,不会怀疑她其实是个姑娘。
走到矿场大门,程徽月无法进去,就在门口四处晃了起来。
跟她一样在门口徘徊的还有好几个。
都是穿着破布衣裳,蓬头垢面的街头流浪儿。
他们守在这里,不为其他,就为了捡漏。
保山矿场是白江县最大的经济来源,里面煤矿资源丰富,不仅供自己县使用,还销往北边。
每天都有十几辆大卡车往外运输煤炭。
路过的时候难免不会漏下来点蜂窝煤的渣滓,收集起来,也能有一大堆,拿回去取暖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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