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母女_水逆(1V1甜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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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她是个丫头片子,既入不了族谱,也分不到她爸的钱。

  她爸可有钱了,据说是个有名的导演,拍文艺片的,虽然她一眼都没见过。

  他死后严芳说什么也要去送殡,因为去了就有礼拿,光一瓶茅台酒、一条中华烟、一条白丝绸就能转手卖上万块。

  她还指望宗族长辈看在这丫头都十岁了的份上,能施舍那么一丁点钱财,把母女俩从饥一顿饱一顿的贫困生活中拯救出来。

  那时她是怎么说的?“月月,见了人要喊爷爷奶奶,要磕头,不给你东西就继续磕。等妈有钱了,就搬到镇上去,镇上在拍电影!算命的老神仙说我命里带富贵,我演过戏,去找那个导演,以后一定能当明星!”

  她怎么敢这样想?

  颜悦那时虽然小,但已经看透了她那副嘴脸。早上在发廊拿了工资,下午就会一分不剩地花掉,去买化妆品、衣服、去算命。她宁愿在不同的男人床上听他们虚情假意地恭维,也不愿回家看一眼生病的女儿。

  那是她最大的累赘。

  她一看到这个小东西,就会想起自己是怎么从方圆百里最水灵的少女堕落成未婚生子、无人问津的黄脸婆。

  颜悦自打记事起,耳朵里就灌满了辱骂,她总是在不同的人家里吃饭,有时严芳招揽不到生意,心情烦躁,饭桌上拧着她扔到门外去,一整天都不管。

  她那张尖酸刻薄、心高气傲的脸,颜悦太熟悉了,以至于时隔十七年再见,都不敢认。

  这还是她吗?

  那个在葬礼上被赶出去、冷冰冰地把自己丢在巷子里、头也不回走掉的母亲——

  竟然是这个衣着奢华、珠光宝气、坐在异国的加长奔驰里对她满面笑容的中年女人?

  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场噩梦。

  她摸着脖子,用指甲刮掉那一块的粉底,略红的疤痕在镜子里露出来。

  那女人在宗庙外把滚烫的茶泼向她的时候,恨她恨到了极点,想不到将来有一天会在地球的另一端与她同桌吃饭、共侍一人吧?

  夏日炎炎,空气潮闷,无法抑制的恶心从胃里泛上来,颜悦扶着化妆台“哇”地一下吐出酸水。

  “颜小姐!颜小姐你怎么了?”

  她喘着气,撑着桌沿直起腰,直勾勾盯着手捧盒饭跑来的场务,把几滴泪硬生生憋在了眼眶里。

  颜悦抹抹嘴,一把抓住场务的手,像很久以前那样可怜巴巴地仰起脸:“叔叔,这个排骨我能吃一块吗,就一块,我好饿。你别让我……让黎总知道行不行?”

  西伯利亚寒流跨越几千公里,包裹住银城这座国际大都市。晨光熹微时,小雪仍在下,依稀可听见北风卷着雪粒撞在窗上的窸窣声。

  余小鱼拉开窗帘,玻璃上凝着一层皑皑的雾气,她用手指划了几道,看见空地上的雪已经化了。

  南方的城市留不住这样晶莹剔透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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