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无意识地伸手拍了拍头上的落雪。
白色的雪在她指尖消融。
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她和同伴一块儿笑了起来,一边向着角落里早就坐了些人的卡座走去,她脱了外套,里面就穿了一条黑色的连衣裙,背后一个大蝴蝶结系好,脚上的短靴在黑暗中光泽明亮——
卡座上一个看上去也就十九二十岁的男生替她拉开椅子,她侧脸笑着说“谢谢”,从善如流落座。
北郊咬了咬烟屁股,微微眯起眼。
任由缭绕的烟雾扰乱自己的视线,女人的面容在其中变得模糊。
“咦,那他妈是谁?”阿呱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真尼玛厉害,外面零下十几度就一条短裙加大衣出门了,她不冷啊?还是穿了内什么,光腿神器?”
“没穿,谁穿那个上酒吧呀?”一个女生笑着用崇拜的语气说,“她看上去甚至一点都不冷。”
“从她进来我眼睛就根本挪不开,”坐在阿呱身边的另一个玩儿平地花式的伸长了脖子说,“牛批啊,哪来的神仙姐姐?能不能去要个微信?”
“不能。”刚才搭话的女生笑,“那是姜冉啊,憨批!”
“一个nollie能用锤头板给你脑袋削下来的姜冉。”另一个也玩刻滑的男生跟着痴痴发笑,“这姐们贼狠,你们是不玩儿刻滑不知道这几天山上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他们那一桌都是职业队的看见没,她啊——”
一波科普,其中夹杂着“表演赛”“冬奥会记录”“黑龙江省队教练的心头肉”“团宠”等关键。
他们讨论得十分起劲。
话语之间只见上一秒还闹着要走的黑发年轻人又默默地把刚套上的羽绒服外套拽下来了,衣服随手往沙发靠背上一搭。
“咋了,北哥?”阿呱茫然地问,“不走了?”
北皎坐回位置上,视线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已经举起一杯琥珀色液体跟附近的队友干杯的女人。
“嗯,”他说,“突然就又不困了。”
……
酒过三巡,北皎他们这一桌喝也喝的差不多了,闲聊也快聊干了。
从头至尾北皎也就象征性地喝了半杯酒,不过也没人逼他,大家都指望如果不幸喝挂了起码有个能站着的人把他们送回酒店床上。
北皎手里的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低头勾首嗅了嗅酒精的气味。
阿呱递来了又一只烟。
他用手背推开了,说,不用。
阿呱莫名其妙,好像今晚从某一刻开始,他就不太再碰烟。
抬起头时目光越过酒杯的边缘,懒懒散散地扫过不远处角落里的那一桌——
女人就坐在靠外边走道的位置,侧脸对着他。
印象中好像总是穿上雪板就狠得其他男人也得腿发颤的人这会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悬在头顶上的灯照得她的酒窝十分清晰。
她正侧着头跟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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