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抑制剂,呼,抑制剂失效了,热潮……”
几乎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医生立刻扶着女孩进了诊疗室躺下,又从医院系统紧急内线通知了信息素疾病防治的工作人员,转身拉过几台身体数据监测仪,将大大小小的贴片连上女孩泛着热意的身体,紧蹙着眉盯着显示器上的数据波动。
……
“没事,正常的孕期热潮”,挂着信息素疾病防治研究室身份牌的工作人员抚着手,轻松地说道:“信息素波动有点剧烈,不过整体水平在低区,回去先找对象进行几次信息素安抚,过半个月再来检查,估计就稳定了”。
苏魏仪将人送到门口,又回到诊疗室,居高临下地站到退了热潮的人旁边,单刀直入地问:
“你家到底什么情况,孕检没人也就算了,连孕期热潮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吗?”,她都被气笑了:“而且这种时候还让你一个人来医院!?”
看着眼前的人垂着脑袋并不回应,她划开个人终端页面:“那我就报警吧,让警察上你们家找人去。”
刚按下一个数字,她便停了动作——清秀的少女抬着头看向她,眼尾泛着红,轻声道:“我家里的人……都去世了……”
苏医生哽了哽,长腿一伸,勾了床边的凳子坐下来,“孩子她……另一位也?”
女孩抱腿坐着,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苏魏仪:“……”
实在是太年轻了——她在心里叹息——又完全无人依靠。
后来呢——叁十八岁的主任医师关上了档案柜,靠上工作椅的椅背,继续回忆着。
后来的时间过得很快,她给林阅西办理了医院附属小区的入住资格,又联系上首都性别研究所,威逼利诱让同学调来一批和女孩匹配度较高的科研用信息素,尽量把她的孕期信息素数据波动值压在可以勉强接受的范围——但彼此都清楚她只能祈祷命运的眷顾。
五个月后,年轻的Alpha挺着足月的肚子被送进产房,将新生命交到了她的手里。
而命运没有放过年少的母亲,生产后的第一次检查,便给出了她们最担心的结果:
“孕期信息素紊乱综合征,一阶初期。”
她站在初为人母的女孩旁边,用尽量平缓的语调念出诊断结果——好像这样就能让事情变得不那么严重一般。
“如果能……”
“苏医生”,穿着宽大病服的少女冷静地打断了她的安慰:
“我联系了国家生命保育部门”,
她隔着玻璃窗看向睡着新生儿的育婴房。
“她们会在明天上午,和警察一起过来”,
“为我办理新的身份文件”。
“我在想,也许……”林阅西转头看向面露讶色的女人,少见地有了笑意:
“是时候和过去说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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