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鼻子。
那抹赵怀宁以为母妃只会对自己展露的笑容,现在只属于弟弟了。
母妃再看见他下学回来,不会再向从前那样问东问西,打听他的功课。
母妃只会淡淡一笑,说“辛苦了,去复习功课吧”。
他当初并不明白母妃怎么会突然之间变化这么大,后来慢慢长大,赵怀宁终于明白了。
明白过后,他便陷入对自己的厌恶中。
为什么,当初自己没有回应母妃?
为什么他要做出那么一副疏离的样子?
为什么……
为什么幼时的伤害带给他的阴影如此之深,以致于他走了好多年也不曾走出来。
当人连自己都开始厌恶,过去的苦痛都变成了罪过。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直到再一次被抛下,他才恍然注意到,那些伤疤原来就刻在他的骨子里。
他不会变的,除非打断他的骨头,抽出来、用最锋利的刀一下下地刮去上面的痕迹。
他做不到,母妃也做不到。
他想,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他甜头,不要让他燃起可笑的希望。
雪夜,他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其乐融融的母子俩,不知不觉,他半个肩头都被吹到檐下的雪覆盖住了。
最里层的雪化了,浸湿到衣服里,他才感觉到冷。
原来他竟可笑到,听多了屋内的欢声笑语,以为自己也置身于温暖。
回去后,他发了一场高烧,上吐下泄,折腾到半夜,他躺在床上,已是进气少出气多。
他听见太医在说——八皇子怕是熬不过去了。
他想,绝不可能。
当年他冬夜饿着肚子又发烧,被宫女关在屋里整整两天,都能奇迹般地自愈。
他要活。
他必须熬下过去。
事实如他所愿,他瘦得几乎脱相,但好在捡回来了一条命。
从那以后,他就学乖了。
——不要站在别人家门外,听不属于自己的笑声。
后来赵怀宁遇到了博学多识慧眼识珠的太傅,看中他的聪慧,多加培养。
赵怀宁一边学习一边藏起锋芒,
他想,他果然能熬。
他熬到兄弟们互相厮杀得差不多、成年的皇子除他以外只剩下两名竞争对手时,又在两位“皇兄”两败俱伤时把他们两个齐齐拉了下去。
赵怀宁一跃而起,让皇帝看到了他的能力。
赵怀宁那年十八岁,同年,皇帝病重驾崩,传位给了所剩无几的儿子中、唯一成年的八皇子。
至今,赵怀宁已经在位两年整。
自他上位后,功绩虽有,暴行更盛。
随意打杀宫女、当堂杖毙臣子、不开心了就选一名冤种臣子抄家……
而原身之所以服毒,也是听惯了宫里宫外对皇帝的风言风语,以为皇帝真是那样的人。
所以当她的小儿子打碎了赵怀宁最喜欢的古董、被罚跪的消息传进慈宁宫后,原身差点当场去世。
在她耳朵里,这样的消息无异于“赵怀宁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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